且在四王八公十二侯中不少当家人知情,贾珍真真是唯恐他爹死得晚,往死里头作。

    既义忠亲王能有女儿养在外面,自然也可有儿子。

    妻子曾说过红楼梦中书秦氏乃抱养,而秦钟乃工部营缮郎秦业亲子。

    可是真是假,谁又说得清,谁又在乎真假。

    如今,义忠亲王被北静王府镇魇之事已盖棺定论,也许解禁在即,不安分爱乱蹦的多,忌惮之人亦不少。

    秦钟顶着一不明身份,会成为这些人的目标,太正常不过。

    有人不顾真假想保、想推他上高台,也有人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

    因而需先查是意外还是人为,出手之人又是哪一系,胤礽父子也好早作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这场大斗。

    只不知眼下严律是何意,若不清楚其中关窍还好,真就卖个好的事儿。

    倘是明了秦钟身份,还想将人往他这里送,那就是欲借妻子来历,将秦钟身份坐实,又拉他与他身前身后这些人下水参与党争。

    所以,谁的亲戚谁来接就好,休想沾他的手。

    而秦钟,流连风月、怯懦没担当,他上辈子没这样的儿子,他的影子亦不会有至于秦氏,胤礽长叹一声,他知道的太晚

    吴熳察觉到男人情绪转低,静静陪了会儿,待男人重新抬头,方问起回都之事,男人先头就有这个意思,只归期未定。

    胤礽挑眉,听妻子的意思,似想再留一段时日,因问道,“舍不得走”

    吴熳只摇头,纤细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几上的古籍,道,“那药肆黄翁父女好容易回来,现成的先生,不去请教可不浪费了。”

    这古籍上的脉案与方子,两人都记得差不多了,只这关键的“神气探脉”与“狐丹愈创”两处一直不得要领,如今可不正好

    胤礽见妻子难得促狭,随机摇头一笑,打趣道,“那就等着大奶奶学成归来,再教为夫了。”若他也去了,那对父女怕是又要跑了。

    说动就动,是日一早,吴熳便着兆利套了马车,去那药肆,不想,还有人比她更早。

    进门时,只见表姐夫公孙仲赫然在坐,走进两步,略听一二言,便知是表姐上次所言续生意之事。

    不过,生意谈得可能不太顺,吴熳闻表姐夫不停加价,又降低进货数量,老翁依旧一副道骨仙风、超然物外,不为所动的模样。

    只举手投足间,似忽见到她身后的兆利,抚须的手一瞬间顿住,又瞧了瞧她,才利落起身与表姐夫道,“公孙先生,老朽来了贵客,望恕诳驾之罪。”

    话毕,便近前来,欲请她进后堂。

    吴熳却不动,与他见礼后,又同公孙仲福了一身,问候道,“表姐夫好”

    公孙仲何等人精,立时看准局势,应了声“好”,因笑道,“原来弟妹与黄掌柜相识,如此再好不过了,还望帮我说一说情。”

    黄翁一听二人竟是亲戚,暗道不好

    果闻女子言,“可是我家表姐夫给的价钱不公允,叫黄老不能接受”

    这可不是价钱的问题黄翁无奈,他经营这药肆,只为光明正大在人族之地立身行走兼修行,又不为赚钱,再多金银有何用,不过劳力受累而已,不见药肆常年供不应求,他亦不曾改变

    可眼下,遇上这对“煞星”夫妻,他不应是不行了,只心累道,“若公孙先生诚。心,再减去两成数量,老朽就应下了。”

    公孙仲自喜上眉梢,哪有不满意的,这上等棒疮药本就是专卖给都中勋贵人家的,物以稀为贵,减去两成,每月也有三十粒,已是大不错。

    公孙仲怕事情有变,忙请了弟媳妇作见证人,当即与黄翁签下契约。

    见黄翁落完笔,又遣女儿取药,公孙仲这才放下心来。

    只他到姑苏后,曾打听过黄家药肆还有许多奇药,也欲合作,可惜黄翁寸步不让,如今有了弟媳作保方才有这三十粒,也不好再纠缠,只问了黄翁之女,现售何成药,每样儿买些带家去自用,便与吴熳、黄翁告辞了。

    待公孙仲走后,黄翁方引吴熳入后堂就坐,又令虞娘献茶,方问起她为何事而来。

    吴熳取下帷帽,直言道,“我与外子偶得了一狐族医药典籍,”

    说着,便让兆利将东西拿出来,放到桌案上,接着道,“其中有两处不得其解,还望黄老不吝赐教。”

    黄翁讪笑,人习狐族医术已是奇闻,且狐族医术大半需狐丹辅助,这不就在他这个狐狸面前说他们夫妻有狐丹是莲香那粒还是别的

    如今,只庆幸这对人族夫妻不是见狐就挖,否则,他与虞娘就遭殃了。

    又见女子将书推至他面前,似想让他一观。

    黄翁叹气,拿起医书翻了两页,却被惊住,忙探身问女子,“此书从何而来”

    吴熳不想他如此大反应,只道,“一位叫胡四相公的狐仙给的。”

    黄翁闻言愣住,嘴里自顾自喃喃,“胡四相公,竟是胡四相公”

    吴熳早知胡四相公在狐族位尊,也不见怪,只默默等他回神。

    须臾,黄翁方将古籍端庄摆放在桌上,小心问道,“奶奶确定允许老朽读阅此典”此女可知这千年前的医书有多难得,且是胡四相公所赠,怎可随意示人

    吴熳自然点头,笑道,“我且在寻思,备上何礼才能入黄老之眼,若此书值得,便任黄翁抄录,只求不吝为我们夫妻解惑。”

    黄翁再三确认后方大喜,此等好事,哪有不应的,忙问,“不知是哪两处有疑问”

    吴熳答,一是神气探脉,她用过异能、胤礽用过紫气,但都不得其法,只如烟雾喷薄在手腕上,触到皮肤便滑开,无论怎试,都无法进入体内。

    二是狐丹愈创,他们不知如何催发狐丹内的功力。

    黄翁细细听着,请吴熳指出这疑各在典籍何处。

    女子指出,黄翁一览便了然,此书过于高深,略过了最基础的手法,以致这夫妻二人寻不入门儿。

    他只唤女儿取了自家的医书来,一一与女子讲解,又亲自示范。

    只示范时,黄翁释放神气才渗入女子皮下,未来得及附着经脉,便被瞬间燃烬,他大惊,迅速提手,指尖离开手腕。

    而吴熳,也隐约察觉到黄翁释放神气的瞬间,不过,大脑及被异能改造过的身体,刹时便发出“危险”警报,身子紧绷,黄翁的手也就立刻抬起了。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