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是财神爷也不为过。

    两人简单叙过寒暖,便行交接水匪之事,原以为是极简单之事,不想出了个小岔子。

    唐氏乃水匪王十八的妻子,自然要被带走的,只她从押送人群中跑了出来,抱住金家太太,与众人哭诉求情。

    “我与王十八本是同乡,几月前,他见我长相尚可,便用银钱强娶了我,此是我第一次随他外出,他带我在身边,不过拿我作掩护,好叫人对他放下戒心而已,他做的事儿,我知之甚少,也没参与”

    唐氏哭得凄婉,金太太听了难受,再思她一路温婉娴静,不像藏奸心的,只望着夫君儿子,可否为她求求情。

    金家父子迟疑,王十八一事叫他们心中生了疙瘩,如何能信得过他的妻子。

    金太太明了,遂叹了口气,无奈松开搂住唐氏的手,倒是尤庚娘,大方问校尉,唐氏将被如何处置

    校尉直言,“审过后,若真无辜,自会放了,若是有罪,按律处置。”

    尤庚娘得了答案,行李致谢,又上前扶起唐氏,安抚她道,“妹妹只管将所知之事与官爷说清楚,相信他们定会秉公处置的。”

    唐氏见状,便知求助无门,只抽抽嗒嗒跟水师走了。

    不过,半日后,又被水师送了回来。

    胤礽在等猪婆龙送东西来赎他妻子,便令商船暂缓行进,护航水师自然也跟着停住,正好趁此审问水匪老巢,好快些动作。

    校尉审过王十八一行,除了王十八嘴硬,一味忿恨拖唐氏下水外,其余同伙都道唐氏确实是王十八新娶的妻子,此次方带至中州,并未参与水匪之事。

    如此,与唐氏自述相符,她确实清白。

    水师船上全是男兵,带个女子不方便,校尉只得将她送回奇珍阁船上。

    金太太闻得唐氏无罪,搂着她疼惜了许久,后才问她日后有何打算。

    唐氏一听,哭着跪在地上,求金太太收留,“老家父兄能为银钱卖我一次,便会有第二次,我实不想出了狼窝又进虎穴,求太太、奶奶留下我,为奴为婢,我报答两位大恩。”

    说着,便“怦怦”向着金太太与尤庚娘磕头。

    金太太与儿媳对视,动了恻隐之心,欲留下唐氏,她本就喜欢唐氏温婉柔顺,留下也只多添口人的嚼用,家中供得起,只老爷方才的态度,叫她未立即应下,只拉唐氏起身,转说些别的。

    尤庚娘亦有此思量,因未表态,回到舱房将此事与夫君一说,夫君也不大同意,但不好违母意,只说等等看父亲的意思。

    午后,她便去寻了吴熳,闲话中,将此事道了出来。

    吴熳眼神漆黑,心中忖着尤庚娘改了夫家死局,也逃不过二女共侍一夫的结局

    她不信。

    只问尤庚娘,“她以何身份留下,客人,还是奴仆,签不签卖身契”

    尤庚娘被吴熳问得愣住,陷入沉思,以婆母的性格,及对唐氏的喜欢,定不会叫唐氏签卖身契的,但若不签,一个无亲缘关系的年轻女子客居金家,往后出入如何解释。

    自古人言可畏,心思不纯者哪儿都不会少,若这些人将唐氏与公公夫君攀扯,怎办

    万一她又如何自处

    庚娘不觉摸了摸肚子,成婚三年,她还没孩子,尚在中州家中时,婆母便为她请过不少大夫,也喝了不少汤药

    垂眸思考片刻后,她有了主意,跟吴熳再略坐了会儿后,便回去了。

    吴熳知她会了意,相信这个聪慧的女子定能处理好这点儿小事,便没再留意。

    入夜后,猪婆龙终于将东西送至,带着妻子走了。

    胤礽极感兴趣,拿了匣子便速回舱房,与妻子共赏。

    吴熳只见男人将匣子置于她面前,搂着她得意道,“别的男人哄女子说要摘星星,都是鬼话,爷可不是。”

    吴熳听他如此说,方知他为何要了这东西,只觉眼眶心头都发热,情不自禁用唇碰了碰他的笑脸。

    男人似愣住一瞬,后猛然攫住她的嘴唇,半晌放开,低语道,“大奶奶,这星星还是明日看吧”

    吴熳只倚着他笑,伸手打开了匣子,瞬间,柔和的白光莹润了整个舱房。

    第九十一回

    且说吴熳开了匣子, 白光莹润舱房,她略感惊讶,现代陨石可没听说过这样的。

    遂用异能包裹灼烧, 未见异样,即便如此, 她也不敢直接用手触碰,只略倾身细看。

    就见星辰似一普通石块, 却如夜明珠般发光, 不过,这光可比夜明珠亮的多,极像现代的电灯, 正视之, 光线条条射目,别说,还真像星星挂在夜空中闪烁发光的模样。

    吴熳不由怀疑在这个世界中, 天体发光的原理似也不适用。

    胤礽亦跟着瞧, 深觉稀奇, 正准备上手拿, 却被妻子止住动作, 望着他轻摇头道, “明日请王先生与那位高人鉴定一番, 再把玩不迟。”

    现代社会中,少数陨石中含有放射性物质, 对人体有害的, 谁知这块有没有。

    胤礽也不坚持, 眼下也不是赏石头的时候,随手合上匣子, 抱着人便往床上去,胡闹了两三回才歇下。

    清晨,胤礽被商船起航的声音从梦中吵醒,睁眼时,且分不清身在何处。

    待缓过劲儿,他侧脸望去,见妻子尚在酣睡,未着寸缕的削肩纤臂露在衾外,面露微笑,起身,正欲将他身上被褥掀覆上去,却似想到什么,嘴角僵住,动作也是一顿。

    不对。

    外头这样的声响动静,妻子不可能酣睡的。

    胤礽细想来,昨夜似也不正常,妻子入睡极快,他且在情话,妻子便朦胧了,似极怠倦的模样,他先以为是熬了一夜,又折腾半宿累的。

    可一联系现在不醒,就不对劲了。

    胤礽不觉想起方才那梦,愣怔片刻,手指轻轻搭上妻子的手腕,以气探脉,又见脉息正常,长舒一口气的同时,心中亦不知是何感觉。

    只收回手,凝视了会儿妻子的睡颜,又望着帐子上的撒花出神。

    吴熳此刻且在梦中,她在无尽的荒漠中独行了许久,方在某一处与胤礽汇合,夫妻二人遂携手同行。

    忽的就瞧见前方出现一白嫩漂亮的婴儿,看身形大小,比贺家三哥儿小上一些儿,见了他们,面上开心,眼中欢喜,嘴发出“啊啊”稚嫩声音,伸手要抱。

    二人都没动,吴熳不知胤礽如何想,她对这孩子有种不同于贺家三哥儿的喜欢,但其出现突然,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