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忍,放声解释道,“此事非聂某所为,乃我亡妻不愿我续娶,故寻来女尸陷害、污蔑于我,好叫别家听了我的名声,不敢再与我结亲”

    可惜,此话叫停了动手的聂牛两家人,却无多少人相信。

    一个男人喜好。淫。尸,可比一个女鬼用自己与他人的尸身陷害丈夫,真实、猎奇多了,且街坊四邻素知余氏贤惠温柔,不是那等心狠之人,怎会作下这等缺德事儿

    遂众人只一脸鄙夷瞧着聂鹏云“狡辩”,且有人偏头啐他。

    这场景将聂鹏云气得够呛,但他知道,如今,他说真话亦无多少相信,遂也不纠缠。

    只憋着气,复请牛奎元与老者进府里相商,若还在这外头,且不知叫这些人说出什么话来

    牛奎元也知如此闹下去不是办法,他今儿来,不光是凑热闹来的,遂摇头摆脑越过聂鹏云进了聂府。

    老者却不愿,又扑过去搂住他女儿,泪如滚瓜般落下。

    聂鹏云无奈,一面劝,一面眼色阴沉望向两个心腹小厮,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他们何用

    俩小厮见主子如此眼色,吓得瑟缩,只更加揪紧手上之人,不敢放走,否则,今日之罪,他们解释不清了。

    原两人好好的将箱子提到门口,一人守着,一人去张罗骡车,因害怕事情叫更多人知道,并不敢假手于人,就连将箱子装车,亦是二人亲力亲为。

    只不知手上这壮汉,从哪里冒出来的,直直就往箱子上撞,那力大得叫他二人脱了手,箱子便落地倒翻,那女尸自也滚了出来。

    谁知,此还不止,这人还大声呼喊,竟引来了这许多人两小厮如今见主子责难神色,只怒目瞪着此人,眼睛都似要喷火一般。

    而被撕扯那人丝毫不惧,本身生得高壮,只仰头用鼻孔对着二人,后又看向聂鹏云,重重哼道,“畜生”

    你道有此体型的能有谁,自是贾家护院之一。

    昨夜,此与另一人值守,正值轮换,就见聂鹏云的心腹鬼祟、慎重地搬一箱子出来,几人立时警惕,知这箱子有异,可聂府中的眼线并未报信儿,说明聂鹏云未叫人知晓此事,也就是说这箱子极为重要。

    几人商议后,便由此人靠近查探。

    刀口上舔血之人,一闻就知那箱里逸出是腐尸味儿,这人又知机不可失,遂当机立断,冲撞过来,将事情摊在人前。

    眼下看来,他的决断没错,对主子的谋划大有裨益。

    聂鹏云自然也瞧见了此人,目露厉色,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只得按耐下来,令人将老者扶起,又命人将女子的尸身抬进门去。

    而就在两个小厮扯着那壮汉准备进府时,壮汉突然吵嚷起来,“怎的某撞破了贵府的丑事,现下要将某带进去杀人灭口吗”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纷纷声讨起聂家人,因有好事者扬声道,“聂大公子,此人不过是不留心儿撞倒了你家的箱子而已,赔个礼就算了,怎么,还要将人带进府惩治去我寻思着这少卿府也不是府衙,不能私自押人吧”

    护院闻言,不怎费力就甩开俩小厮,依那人所言,对着一众聂家人拱了拱手,吊儿郎当道,“对不起了诸位,某实是急事在身,方才不小心撞到了这两位小哥儿,如今且急着办事,就不奉陪了”

    说完,甩甩衣袖,转身便走。

    聂鹏云只瞧这虎视眈眈看好戏的人群,一时不好动作,里头有父亲的对头,他不能叫人抓了把柄,遂只铁青着脸,带着家下回了府中。

    一入府门后,他便再派人去追,可那人早没了踪迹,且家下四处察访,言此人脸生的很,并不是周围人家。

    聂鹏云听完,眼色发沉,他被人盯上且算计了

    聂府中,一大早便闹出如此动静,早惊动了内院里的聂夫人。

    因急急领着丫鬟婆子出来与老者解释,“老先生明鉴,此事真不是我儿所为,且近日,聂家并未派人出过城,想牛三爷一查便知,我们如何能将牛姑娘尸身悄无声息就掳来”

    老者不答,自顾自哭泣,牛奎元却将信将疑,他也是喜好眠花宿柳之人,在那阁啊馆里头,听说过不少异于常人的癖好,万一,聂鹏云真有这癖好呢

    聂夫人一见这纨绔神色,便知他想的什么,面色难看,她温良恭顺的好儿子,哪是这等品行不堪的纨绔能评判的

    牛奎元却似未看懂聂夫人脸色一般,漫不经心笑道,“便当此是先小聂夫人所为,只二位夫妻干仗,为何亵渎我妹妹尸身,这是当我镇国公府没人我妹妹是孤魂野鬼,无人撑腰”

    聂鹏云闻言堵心又语塞,心中暗忖,且还不知此事是否为这位牛姑娘自愿呢。

    他亦无奈,只问牛奎元,牛家欲如何处置

    牛奎元且未答话,便见他六叔红了眼眶,恶狠狠瞪着聂鹏云道,“报官”

    聂夫人一听这话,心急如焚,忙出言道,“使不得请老先生看在我儿亦是受害者的份儿上,体谅一二,千万别报官,聂家愿尽全力补偿老先生与这位姑娘。”

    说着,便望向牛奎元,她知道这些勋贵人家与老爷都有几分交情,希望牛奎元能帮着说合。

    若到了官府,闹得人尽皆知,儿子的仕途就毁了。

    牛奎元想了想,便将他族叔请到一旁,劝道,“六叔,此事说来玄幻,若官府真拿不着聂家刨坟的证据,也判不了聂鹏云的罪,且有聂少卿周旋,他受不了多少罚,不如,就拿着好处,一来好好修缮妹妹的阴室,叫她在地下也好住,二来,家中也能度日。”

    这位族叔家只两个女儿,一病一幼,莲姑娘早几年看病吃药,将家中耗了个精穷,族叔年迈又无生计,这两年若不是靠着族中救济,一家子早饿死了,如今,倒不如借此谋些好处要紧。

    牛奎元话毕,只见族叔垂下眼,似在思考,也不打扰,只转身去与聂鹏云说话。

    因未见老者耷拉的眼皮下,眼神闪过哀伤与愧色。

    昨夜,莲儿也是这般说的。

    女儿托梦来,说她生病叫家中家徒四壁,又致父母妹妹饥不饱腹度日,在九泉之下也愧疚难安。如今,她与一女鬼做了交易,将尸身借予她用,父亲只去聂家大闹、拿钱。

    他原是不肯的,女儿便是死去,也是他的骨肉,如何能任人糟践她的尸身,且日后许还会成别人口中的谈资。

    只女儿说她已将尸身许了女鬼,若他不来,便无人替她收尸,只能曝尸荒野、任豺狼啃噬,老者听得心绞痛,女儿又言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